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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一個多月來,歷經了悲歡離合,先是大學的摯友因病過世。後來又機緣湊巧聯絡上四十年未曾通過消息的小學同學。

  話說自從弄了部落格,某天突發奇想,用自己的名字想在網路上google一下,結果沒找到自己的部落格,反而找到了以前同事Amy的部落格,裡面一篇有關超人營的文章提到了我。文章引用了超人營官方影片,片頭是多年前兩個兒子參加超人營結訓時老大講的一段話。這麼多年來,我父子三人替謝佳勳應該也拉了不少客戶,前幾年就有朋友跟我講,看過這段介紹影片。眼見Amy的部落格人氣鼎沸,當真經營得有聲有色。據說還上過電視訪問,部落格的廣告還可收錢,讓初入門的我簡直匪夷所思。跟Amy也是好多年不通消息,從文章中得知她搬到台南。於是就留了言,問候一下,順便留下電郵及網址,當然不免私心自用,想借其高人氣,多少打打自己的知名度。

  過了一陣子,Amy給我一封信,說有我的小學同學余端六在她的網站上留言,她從超人營的影片中認出了我,留了電郵地址,請Amy轉給我。就這樣,四十年沒通消息的彼此就搭上了線。至於端六跟Amy又怎麼發生關聯呢?論其機緣,還是跟死有關。11/7廣告才子孫大偉過世,其妻袁自玉也是中興新村人,高我們一屆,與端六自小熟識。端六感傷之餘,憶起童年往事,遂興起尋找的念頭。跟我一樣,也找到了Amy的家。總算超人營的影片有了回報,當然還要感謝Amy的超人氣。

  接到端六回信的同時,另一位小學同學潘憶蘅也給我來信,當然她們倆早有聯絡,互通聲氣。端六早已移居美國,看來又是緣慳一面。而憶蘅還住在中興新村,他和我小時的好友,也是同班同學結婚。以前路過中興新村時,都想找他們,可惜都沒碰到。隔天憶蘅又來信說她明天要來台北參加一個聚會,問我有沒空見面,我當然二話不說,欣然同意。

  第二天下午,我到了公館附近的寶藏巖,這裡以前是眾多違章建築,後來市政府收回,做了一番整理,並有一些藝術家進駐。當天有西螺藝術兵營的團體來此交流,講述蓋一間大地之屋土角厝的歷程。我進入教室,環視在場的女生,有點迷惑,實在不確定是否有她在座,又看是西螺來的,本來想走了,後來還是問了一下旁邊的人,他指了一下憶蘅的所在。面貌感覺有點生疏,我走到她身邊坐下,跟她自我介紹,顯然她也沒認出我來,畢竟四十年了,彼此面貌身影跟從前腦海中的印象都有些差距。後來從她的嘴角笑容才跟以前的印象連結起來。沒多久,憶蘅上去教歌,那是她寫的"土角厝"歌曲,旋律淺顯容易上口。看她右手兩指打著拍子,彷彿又回到小時老師教唱的情景。聚會最後她又教我們唱跳另一首歌曲:苦苓樹之歌( 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feature=player_detailpage&v=pFhGq2TSZds )。我知道他從小學習鋼琴,後來讀音樂系,只是不知道她也有如此活潑的一面。只記得小時候,男生一國,女生一國,兩國鮮少往來。小四時,第二節下課跳土風舞的時候,男女都討厭牽手,從地上拔根草,各執一端,就算牽手了。

  在等待晚餐的時候,我們邊走邊聊到公館,等她的女兒和端六的兒子。她女兒的鼻嘴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位同班好友的樣子,真像。至於端六的兒子,面容那就真沒有印象了,他是個照相迷,不過美國法律學校高材生畢業,彬彬有禮。未見故人,卻先見故人之子,也為她慶幸生個好兒子。吃完村民一人一菜準備的晚餐,又觀賞了"種樹的人"的自然環保影片,心裡實在很敬佩這些為台灣默默貢獻的藝術家和有識男女。

  結束晚餐,一行四人來到貓空品茗。雖然與兒時舊友聊的都是些塵封往事,那些在腦海陰暗角落,早已褪色遺忘的記憶,卻又再次鮮明地,一點一滴的被挖掘出來。兒時的青澀回憶對應眼前都已成人的兒女,真讓人慨歎時間匆匆,四十年歲月就這麼一晃而過。午夜過後,我一一的把他們送回住所。好景易逝,良日來多,端六說明年要回國辦場小學同學會,我殷殷地盼望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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